COVID-19已经让澳洲经济陷入困境,各政府已经采取了众多超出预料的帮扶措施,投入十亿多澳元来支撑经济。
但缓解疫情经济恐慌的活动中,一位关键人物几乎未曾发声。近几个月来,RBA行长Phil Lowe异乎寻常地沉默。
自3月份以来,RBA已将现金利率下调了0.5个百分点。相比之下,在全球金融危机期间利率下调了4.25个百分点。
现在的现金利率趋近于零,与传统货币政策的约束相悖。但这并不意味着RBA别无它策。
RBA已经开始尝试非常规的货币政策。“收益率曲线控制”(yield curve control)政策:在二级市场购买政府债券,保证3年期债券的收益率为0.25%,这项政策是参考其它发达经济体央行在全球金融危机后采取的非常规政策。
而且RBA用一切的机会向大家保证,在可预见的未来,利率都会保持在低水平。
现实行的政策大家很满意,有助于提升通胀和经济活动。但银行关于货币政策的最新声明明确表示,这些刺激政策还不够。
目前预计失业率将在12月达到10%的峰值,并在未来两年半的时间内保持在7%的水平。实际工资上涨似乎遥不可及。
根据RBA自己的调查,市场经济学家预计,两年后的通胀率仅为1.8%,低于2%至3%的目标区间。
官方预测数据更为悲观,预计明年通胀率为1.4%,后年为1.6%。债券市场将未来10年的年通胀率仅为1%。
甚至在COVID-19危机爆发之前,通胀预期就已降至2%以下。通胀预期渐渐偏离目标,而这些预期会体现在工资和其他合同中。
对于给定的名义利率,较低的通胀率就意味着较高的实际利率。疲软的通胀表现,尤其是通货紧缩,使得从家庭到政府的每个人都更难偿还债务。
正因为如此,Lowe不启用RBA政策组合中大部分其他可用的政策,让人感到十分惊讶。
他否认了将现金利率降至零以下的可能性,但原因不明。
BIS最近的一项调查显示,采用了负利率政策国家的央行认为,这项政策有助于它们实现目标,而且负面影响也得以控制。RBA非常清楚这份报告,因为是Lowe撰写的前言。
除了负利率,RBA还可以考虑购买三年期政府债券以外的其他金融资产。
此外,银行还应更明确地表达其规划。RBA董事会表示,“除非在实现充分就业方面取得进展,而且确定通胀率将持续在2%至3%的目标区间内”,否则不会上调现金利率。
离实现充分就业相差甚远,但是否有进展,还要通过董事会的考验。
银行可以像美国在全球金融危机时期美联储采用的 “埃文斯规则”(”Evans rule” ) ,说明不实现通胀升至2.5%以上(高于2%的目标区间)或者失业率降至6.5%以下,就不会提高利率。
一些人担心放宽货币政策的负面影响过大,认为没有必要这样做。但并没有海外证据证明实行非常规货币政策不会提振经济活动。
第二个担忧是:非常规政策可能会增加金融不稳定的风险。银行作为金融监管机构理事会(Council of Financial regulatory)首脑,可以对其他政策杠杆进行调控以确保金融稳定,比如收紧银行放贷条例或增加资金要求。吸引人利用这些政策杠杆,从而达到维持金融稳定的目的,而不是让货币政策过于紧缩。
第三个担忧是:推高资产价格使货币刺激更加不平等。虽然放宽货币政策确实会提高资产价格,但传统的货币政策降低现金利率也是如此。
如果更宽松的货币政策能促进就业,这往往会减少收入不平等。较高的通胀也往往有利于债务人,而不利于债权人,综合而言,这减少了不平等。
单靠货币政策无法让我们摆脱这个经济缺口。正如最近Grattan Institute的The Recovery Book中所主张的那样,大规模财政刺激才是必要的。
银行可以也应该提供更多帮助,否则RBA有可能会有在应对澳洲几十年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无作为的评价。